集VR、智能驾驶、机器人、智能硬件等风口的A股“猪王”陨落，董 12月19日

事件回顾

从9月到12月，一家昔日市值400亿的上市公司，用自身经历展现了又一个乐视式“生态圈”的垮塌。12月19日，保千里公告称，原控股股东、原实际控制人、原董事长庄敏因涉嫌信息披露违规违法被证监会立案调查，成为保千里一系列危机中的最新一环。

12月25日晚间，保千里（600074，SH）披露了公司前期事项的最新核查结果，发现原实际控制人庄敏涉嫌以对外投资收购资产、大额预付账款交易、违规担保等为由侵占上市公司利益。目前，保千里已决定就庄敏涉嫌侵占公司利益事宜向证券监管部门及公安机关报案。

上交所也迅疾发出监管工作函，要求公司董事会应当尽快核清各项确切损失情况和对公司造成的影响，尽快制定切实可行的追偿方案，切实维护上市公司利益，并及时、充分地向投资者提示相关风险。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

保千里的创始人为庄敏。庄敏曾两次创业，第一次在广州，大约十年前来到深圳第二次创业，做电子视像产品，十年后携公司上市。凭借保千里的借壳上市，庄敏本人的身价在2015年胡润百富富豪榜中排名120名，身家财富达180亿元。

官网资料显示，保千里是一家立足于精密光机电成像+仿生智能算法的竞争优势，提供高端视像解决方案的公司，研发一系列以高端图像采集、分析、显示、传输、处理技术为核心的智能硬件产品，以及视像技术为基础的云平台。

其前身为主要生产、销售软塑包装产品的江苏中达新材料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达股份”）。在连续三年净利润为负的情况下，中达股份为了保壳，在2014年5月进行了重大资产重组。重组方案则是互为前提的重大资产出售和发行股份购买资产。

重大资产出售即为中达股份以6.16亿元将全部资产、负债与业务整体打包卖给第一大股东申达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申达集团”），并由申达集团承接全部员工；发行股份购买资产则是通过非公开发行股份的方式购买保千里 100%股权，最终以2.12元/股发行了13.60亿股，收购价为28.83亿元。

由此，保千里在2015年3月成功借壳上市。

在上市后，保千里开始大幅转型做生态，主要是老板通过投资并购一些新兴产业，向VR、机器人、人工智能方向转型，保千里还曾与乐视抱团为“战略合作伙伴”。

也因此，有声音将保千里称为“翻版乐视”，其股价一度逼近400亿元，集VR、人工智能等众多概念于一身。

风口之一：机器人

保千里于2016年上推出“神灯机器人”、“魔镜机器人”、“打令小宝机器人”等三款打令系列机器人。打令小宝机器人，具备智能保镖、智能管家、智能秘书三大功能角色；神灯机器人是集多媒体、净利自封等功能的落地灯外形机器人；魔镜机器人是是集美妆镜面、体脂测量等功能的花瓶外形机器人。三种机器人均搭载了商家的信息发布系统、电子商务系统，成为商家的经营终端。

针对于智能软件+实体店，2017年上半年，保千里子公司彼恩图自主研发推出了首款商用服务机器人“大宝机器人”。服务于餐饮、酒店、商超、养老、楼宇、金融等行业，可作为7x24小时的企业超级员工，满足各类企业在服务环节中重复性工作岗位需求。

同时大宝机器人可以根据使用场景与用途，可搭配丰富的周边附件，如屏幕。成为一个流量入口，变身智能全营销平台，帮助传统商家引流。

风口之二：VR+智能手机

号称“凭借在精密光机电成像+仿生智能算法的全面积累”，保千里自主设计研发出VR领域智能终端——打令VR手机。第一代打令 VR 手机于 2016年10月发布全球首款VR手机，至尊版售价为8800元，精英版是4980元，年底分阶段小批量推出市场。2017年8月进行升级迭代，推出了体积、重量更小，性能优化的第二代打令 VR 手机。可实现 360 度全维度球形全景图像和视频拍摄。

该手机获评高交会“十大人气产品活动”入围产品，CEO 唐德川认为未来VR全景技术推动手机行业创新向前。保千里也在第五届中国手机设计与应用创新大赛中总获得“年度优秀VR创新手机奖”。

打令 VR 手机销售渠道主要为打令商城、各省市线下分销商、线上第三方渠道、行业渠道等，同时与旅游、直播、房地产、汽车的行业大客户的也进行合作。保千里与联通华盛签署打令VR手机采购合同，销售金额涉及5.4亿元人民币。

风口之三：智能驾驶

智能驾驶主要产品为汽车夜视主动安全系统，可实现路况预警、远程夜视、斑马线行人预警、辅助超车预警等多项功能。可通过复杂环境感知与智能判断，实现全天候预警，预防交通事故发生。

汽车前装市场方面，已与宝沃 BX7旗舰版、众泰 T600 运动版合作定制开发配套产品，正推动汽车夜视主动安全系统在宝沃 BX5 尊享版的装配。汽车后装市场方面，主要通过向汽车销售公司、汽车用品公司等渠道销售汽车夜视主动安全系统，目前已与庞大集团、远通集团、三马汽车等汽车经销商签署合作协议。

保千里以“算法+芯片的深度整合”为发展方向，提供智能驾驶解决方案，未来将向无人驾驶领域、智能网联汽车领域延伸发展。

风口之四：教育

公司为将“智能硬件+”解决方案拓展至教育场景，2016年9月以3.9 亿元购买深圳市小豆科技有限公司，雄心在于“视像智能硬件+互联网+新媒体”,致力于为百行百业提供“智能硬件+新媒体+互联网+细分领域商业模式”的整体解决方案。收购完成后,小豆科技可将公司的平台型智能硬件作为其线下接入网络教育的入口,通过接入保千里云端充分挖掘数据,为客户提供更多增值服务和增加精准的营销手段。小豆科技有家校宝、小豆课堂、小豆教育和小豆智慧校园等产品，其中小豆家校宝平台用户量超过120万，小豆科技的目标是成为“互联网+教育”领导品牌。

讽刺的是，如今，“翻版乐视”走上了乐视的老路。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雷军的这句话，曾在创业大潮中得到不少次的印证。不少上市公司也纷纷追逐风口，欲从创业浪潮中分一杯资本甜羹。

但不是所有站在“风口”上的上市公司业务，都能“飞得高”“飞得稳”。有的“风口”，即使得到资本的加持，但也能吹伤上市公司。

保千里借壳上市后，主要干了两件事：融资和花钱对外投资，即便是在证监会调查期间，脚步也没有放慢。

2016年7月，保千里完成定向增发，募资总额19.88亿。仅仅过了5个月之后，该公司又发行了12亿债券。据财报，包括银行借款在内，2015年—2017年9月底，短短两年多时间，保千里共筹集资金104.71亿。

保千里融资速度迅猛，花起钱来也毫不含糊。借壳上市后，保千里进行了大规模投资。

年报显示：2015年保千里有9项重大的股权投资，投资额约为7.05亿，2016年重大的股权投资额达到19.78亿。下图为保千里2015年以来重大股权投资公司一览表：

从公司披露的对外投资情况看，即使在证监会于2016年12月底对保千里进行立案调查后，公司的投资步伐仍未放缓。

2016年9月保千里还修订了公司章程，修订的条款主要为董事会有权决定的收购或出售资产、对外投资、贷款等事项，这次修订扩大了董事会的权力。下图为保千里修订公司章程公告的部分截图：左为修订前章程，右为修订后章程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把“且”修改成“或”，虽只是一字之差，但董事会的权利大幅扩大。

今年上半年，保千里重大股权投资额高达18.5亿，两年半时间，保千里对外股权投资已超过45亿。

然而，很多投资却存在着猫腻。

2015年，贾跃亭治下的乐视进行了疯狂的“生态化”扩张，乐视网在资本市场备受追捧，其股价经几次涨停后冲上历史巅峰。从公开可查的过往报道中看，彼时，作为智能领域“新手”的保千里曾经尝试过抱团乐视。

2015年9月7日，乐视TV在京召开发布会，打令智能在该会上发布了“打令随时美”系列新品。公开报道称，该款新品当时创下不菲销量。记者注意到，这一新品的发布距离打令智能成立仅有一周。

根据当时的报道，在该次发布会上，打令智能CEO唐德川表示，“选择乐视作为战略合作伙伴”，首先是因为“乐视和打令智能在品牌上强强联手”，其次，二者在产品布局上互补，“在愿景、产品和战略目标上是高度契合的。”

在2015年的919“乐迷节”上，保千里旗下的打令智能以“乐视的生态战略合作伙伴”身份出现。在保千里2015年报即公司上市后的首份财报中，保千里首次提及乐视，公司称“……小米、华为、乐视，都在建立自己的生态圈”；“随着‘互联网+’风口到来，智能硬件市场将成为各大互联网巨头争相押注的新领域。”

“智能硬件+”成为保千里在借壳后的业务方向之一。据2015年报介绍，保千里在该领域主要包括“智能硬件+个人”、“智能硬件+实体店”、“智能硬件+公共场所”，三大业务模式分别对应三家子公司，即打令智能、彼图恩、智联宝。

在2015年报中，保千里公布了旗下的4家主要控股参股公司业绩，分别是保千里电子以及智能硬件领域的智联宝、打令智能以及彼图恩科技。其中，主营视像产品、即公司原有传统主业的保千里电子为盈利状态，而后三家“智能硬件+”公司的净利润均为负数，亏损额分别为-203万元、-213.59万元和-309万元。

在2016年报和2017年报内，保千里不再披露打令智能的经营情况，9月8日，保千里董秘办人士称，之所以没有披露单家子公司的业绩状况是因为“财报内是按照大类披露的”。

在从传统制造业跨界智能硬件的同时，保千里像曾经的乐视一样，踏上投资并购之旅。

梳理2015年报可知，当年公司有9项股权投资事项，其中金额较大的包括向保千里电子增资26000万元、参股道路股份、深国融众筹、深圳市岁兰千里产业并购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

进入2016年，保千里的投资频度大幅提高，据记者统计，当年公司有14项股权投资活动。保千里公布期内投资金额为19.78亿元。其中金额较大的为延龙汽车、小豆科技以及创新工场。

2017年上半年的6个月中，保千里的股权投资已有6项，期内投资额达18.5亿元。从2015年起、截至今年上半年，保千里的投资并购活动达到29项；2016年以来的20项投资总金额合计38亿元。

查阅保千里财报发现，截至2016年年底，公司商誉总额为7.92亿元，到了2017年半年报中，商誉陡增至24.3亿，增幅达206.58%。财报中对此解释为“并购公司增加所致”。

在2017年中报内，保千里未将两项金融方面的投资纳入：2016年6月，保千里公告，拟发起设立中康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为人民币10亿元，其中公司以自有资金出资人民币1.38亿元，出资后占中康人寿注册资本的13.80%。同年9月，保千里公告，参与投资深圳市岁兰成长智联产业投资基金，产业投资基金总规模不超过30亿元，其中公司拟作为有限合伙人(LP)出资不超过人民币8亿元。

“2017年，公司在符合公司战略的上下游领域，不断通过收购兼并、对外投资等方式获得优质资产、实现有效扩张的目的”，保千里在2017年中报中称。

入股延龙汽车是保千里借壳以来最大的一项投资。

2016年6月，保千里公告称，以自有资金人民币64000万元对延龙汽车进行增资，增资完成持有46%股权。2016年11月，保千里再发公告，以自有资金7256.5万元收购5%股权，实现控股。

据公告，延龙汽车投前估值为68173.91万元，截至2016年4月30日净资产为16852.75万元，增值幅度为304.53%。延龙汽车处于亏损状态，2015年亏损2843万元，2016年1-4月亏损427.73万元。此外，工商信息显示，延龙汽车陷于15次法律诉讼当中，5次被列为被执行人。

除此之外，保千里投资的深圳星常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在2015年08月17日被列入经营异常，原因是未按规定期限公示2014年度报告，深圳市安威科电子有限公司两次因承揽合同纠纷陷入诉讼，较近一次是在8月1日。据2017年中报，保千里对北京智尊保汽车科技有限公司权益法下确认的投资损益为-56.7万元。

去年高杠杆融资超50亿涉及定增、发债、银行贷款为了支撑“智能硬件+”的拓展和对外投资并购，保千里在借壳上市之后频频融资。在借壳上市的2015年，保千里发布定增方案，拟非公开发行股份募集资金总额不超过19.88亿元，其中一大募投项目就是移动智能硬件——手机打令产业化项目。到2016年初，该项定增完成。当时参与定向增发的机构主要包括华龙证券、中车金证投资、海富通基金、金鹰基金、红塔红土基金等机构投资者，发行价格为每股14.86元，然而目前保千里股价仅有10.39元，上述参与定增的机构投资人已经深度被套。

2017年8月，庄敏辞去保千里董事长职务。今年11月，保千里发布公告称，新的管理班子进行内控梳理时发现，2017年对外投资收购的楼通宝、安威科等公司虽然拥有技术研发能力和少量生产经营，但估值仍有虚高的嫌疑，原董事长庄敏存在涉嫌以对外投资收购资产为由侵占上市公司利益的行为。

今年11月24日，保千里发布公告显示，江苏证监局现场检查发现公司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以下为江苏监管局下发的《关于对江苏保千里视像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采取责令改正措施的决定》的部分内容：

(一)你公司在对外投资过程中，相关部门未按公司《对外投资管理制度》对收购标的进行现场考察，未充分履行尽职调查程序，相关负责人未勤勉尽责履行审核义务。

(二)你公司与深圳市楼通宝实业有限公司股东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中，存在预付大额增资保证金等显失公平的条款，截至目前部分增资保证金尚未按合同约定退还上市公司。

(三)你公司及子公司与广东浩联亚装饰设计工程有限公司、江苏法瑞德专用汽车有限公司、深圳市嘉洋美和电池有限公司等单位签订相关合同时，存在以下问题：一是未按公司《合同管理制度》了解对方当事人主体资格、信用状况等内容及信息，相关负责人未勤勉尽责履行合同审核义务。二是对方违约时，相关承办部门未及时主张权利以维护公司利益。三是合同中存在显失公平的条款，约定了高比例的工程预付款或采购预付款，且目前多个合同未能按约定履行，大额预付款存在坏账风险。

大规模的投资，让公司现金流陷入了断裂的窘境。财报显示：2016年底时，保千里还有32.97亿货币资金，到今年9月底，货币资金仅剩5.07亿。

如今，保千里公司已在停牌期间对原董事长庄敏主导的对外投资事项开展逐一核查工作，本次对外投资核查范围为公司 2016 年-2017 年历次对外投资项目，其中重点核查深圳市楼通宝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楼通宝”）、深圳市安威科电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安威科”）、南京野兽达达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野兽达达”）、深圳市星常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常态”）、深圳市小豆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豆科技”）、柳州延龙汽车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柳州延龙”）、深圳市协创兄弟房车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协创兄弟”）、深圳云峯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云峯智能”）、深圳市嘉洋美和电池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洋美和”）九家投资标的。

上述 9 家投资标的投资总额约 32.75 亿元占 2017 年 11 月 30 日未经审计总资产105.04 亿元的 31.18%，占 2017 年 11 月 30 日未经审计净资产约 47.60 亿元的68.80%。董事会核查后认为，上述投资存在估值虚高的可能，有可能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受到公司流动性不足的影响，上述对外投资的公司经营情况不乐观，除柳州延龙和小豆科技正常经营以外，其他公司经营均处于半停顿状态

掏空保千里之旅

如今，保千里中层管理人员透露，现在公司很多部门都被整个裁掉了，原来两三千人，现在只剩下几百人。公司主要只留下两个业务，打令业务和汽车业务。“厂区目前已经没有生产了，首先是没有资金，没法生产，然后是手上的产品也要想办法卖出去，手机还有一万多台需要消化。”

12月25日晚间，保千里公告称，公司原实际控制人庄敏涉嫌以对外投资的方式侵占上市公司利益。董事会也发现庄敏的投资存在以下不规范的问题。

2016年12月28日晚，保千里发布公告称，公司于12月27日收到证监会调查通知书，因公司涉嫌信息披露违规违法，证监会决定对公司进行立案调查。

今年7月12日，保千里发布公告，公司收到了证监会的《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保千里在中达股份发行股份购买资产的过程中，向资产评估机构出具了两类虚假的意向性协议。而相关虚假文件使保千里估值虚增27339万元。8月12日，保千里公告收到证监会《行政处罚决定书》，相关人被警告和罚款。

以造假事件为起点，保千里这一深圳当地曾经的明星上市公司开始“沉沦”。

9月3日晚，保千里公告，遭到汇丰银行深圳分行冻结资金。当时公司称，公司被冻结资金总额为17316万元，其中非公开增发募集资金16984万元。

以这一抽贷事件为开端，保千里在接下来经历了高管集体辞职并换血、上市公司起诉实控人、股份冻结、债权人起诉公司等一系列危机，并在进入12月之后步入违约。

保千里到期未清偿的债务分为三类。银行贷款方面，债权人为民生银行、上海银行和汇丰银行，逾期金额分别为2亿元、10039.59万元和6006.81万元。此外，保千里2016年非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的第一次付息日为2017年11月30日，公司未按时支付债券持有人的利息，共计7200万元，造成债券逾期。

在股票停牌期间，保千里对原董事长庄敏主导的对外投资事项开展逐一核查工作，核查范围为公司2016~2017年历次对外投资项目，并重点核查其中9家投资标的。该9家投资标的投资总额约32.75亿元，占2017年11月30日未经审计总资产105.04亿元的31.18%，占2017年11月30日未经审计净资产约47.60亿元的68.80%。

公司董事会核查后认为，上述投资存在估值虚高的可能，有可能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同时，受到公司流动性不足的影响，上述对外投资的公司经营情况不乐观，除柳州延龙和小豆科技正常经营以外，其他公司经营均处于半停顿状态。

保千里称，公司原实际控制人庄敏涉嫌通过控制投资标的转让方收款银行账户的方式实际控制该等银行账户内的股权转让款项，涉嫌通过介绍第三方与投资标的签署业务合同的方式将增资款项转出，涉嫌以对外投资收购资产的方式侵占上市公司利益的情形。公司同时披露的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11月30日公司账面净资产约为47.60亿元（未经审计），截至2017年11月30日账面总资产约为105.04亿元（未经审计）。

12月25日，上交所称，根据公告，公司目前披露了庄敏涉嫌以对外投资、应收账款、预付账款等多种方式侵占公司高达67亿元的利益，其中通过对外投资侵占32亿，通过预付账款侵占约9亿，另有涉及的26亿元的应收账款大部分存在无法收回风险。此外，还发现庄敏涉嫌违规担保6.52亿元，另有5亿元闲置募集资金可能无法按时偿还。

至此，保千里已被庄敏掏空。

二级比一级冒进？

“从一级市场来看，现在成型的人工智能公司大部分还处于初创阶段，二级市场上称得上人工智能的更是凤毛麟角。但很多上市公司站上‘风口’的愿望又很迫切，所以不排除通过更名、合作甚至并购的方式‘蹭热点’。当然也有很多上市公司确实在加强人工智能方面的布局，投资者也要学会辨别真假人工智能。”某大型券商TMT行业研究员如此分析。

除了股票名称，很多上市公司通过合作站上了人工智能的“风口”。而业内人士指出，虽然现在绝大多数上市公司仍处于初创阶段，但随着上市公司“风投化”的趋势日益明显，不排除未来会有上市公司通过并购人工智能公司的方式强行站上“风口”。

另外，很多上市公司与人工智能的“关系”则通过与投资者互动的方式被市场所关注。近日，在投资者关系互动平台上，星网宇达、辰安科技、东方通等多家上市公司均被投资者问及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布局。但是，“风口”之下的这种问答，到底是真互动还是上市公司“自问自答”恐怕要打个问号。　

业内人士指出，在人工智能热潮缺乏基本面支撑的情况下，应警惕其冲高回落的风险。实际上，截至3月21日收盘，人工智能指数已经连续3个交易日下跌。

在过往两年影视、游戏、可穿戴、无人机、VR等投资热点的炒作过程中，一二级市场通过并购的纽带进行联动的效果非常显著。不过，由于人工智能的产业化仍处于早期阶段，加之人工智能公司大多仍处于天使轮和A轮的初创阶段等原因，一二级市场缺乏明显的联动效应，一级市场投资的火热也很难为二级市场的持续炒作增添柴火。

日前，创新工场董事长李开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便表示，人工智能领域“有泡沫”，“明年年初开始将有第一波企业会面临死亡，行业调整显现。”

如此种种，创业的风口上，总有赴汤蹈火的“金主”。其中，上市公司挽起裤管在风口上“摸一回石头”，加持一些“风口”业务无可厚非。只是，“风口”和资本的光环之下，那些没有一直“飞”下去的业务，摔得到底有多疼，恐怕只有投资者和创业者知道。

如庄敏主政的保千里这般强站风口，不务正业的上市公司比比皆是，马云曾说，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大多数人都死在明天晚上，看不见后天的太阳。这句话，对于一些上市公司追逐的风口项目来说，似乎也无不适用。

（本文部分文本来源于新京报、东方财富网、私募核心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