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外交的商人不是好志士|终( 三 )



不会外交的商人不是好志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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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问曰:“管仲失于奢 , 晏子失于俭 , 与其俱失矣 , 二者孰贤?”
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紘 , 旅树而反坫 , 山节藻梲 , 贤大夫也 , 而难为上 。 晏平仲祀其先祖 , 而豚肩不揜豆 , 一狐裘三十年 , 贤大夫也 , 而难为下 。 君子上不僭下 , 下不偪上 。 ”
管晏二位先生都是善于治国的贤人 , 但他们并没有做到真正的仁 , 没有不离于环境 , 所以具体的行为仍有不当之处 。 这是由于他们的志向并非全是保民护生 , 更多在辅佐国君成为霸主 , 攫取更多私利 。 然而夫子和子贡先生以保民护生为志 , 所以在为政时 , 以百姓的利益为根本 , 与上下的关系是和谐的 , 更不会脱离于自然环境 。
在《礼记》当中 , 也有子贡先生问乐、问丧和观蜡的记载 。
四、尊师重道
子贡先生的志向中 , 继承学问是主要的部分 。 《荀子·劝学》中讲过 , “故必由其道至 , 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 。 故礼恭 , 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 , 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 。 ”教学是一个信息传递的过程 , 如果想要更全面地接收信息 , 就要逐次做到礼恭、辞顺、色从 , 以达到“虚故能受”的状态 。 对于传道授业的夫子 , 子贡先生发自内心地保持敬意 , 外在也是十分尊重 。 从这个例子就能够看出来:
卫公孙朝问於子贡曰:“仲尼焉学?”
子贡曰:“文武之道 , 未坠於地 , 在人 。 贤者识其大者 , 不贤者识其小者 , 莫不有文武之道焉 。 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不会外交的商人不是好志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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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子贡先生自己对夫子十分恭敬 , 但名气太盛 , 有无学好事之人就拿他来和夫子对比 。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叔孙武叔和陈子禽 。
陈子禽问:“子为恭也 , 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先生回答:“君子一言以为知 , 一言以为不知 , 言不可不慎也 。 夫子之不可及也 , 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 夫子之得邦家者 , 所谓立之斯立 , 道之斯行 , 绥之斯来 , 动之斯和 。 其生也荣 , 其死也哀 , 如之何其可及也 。 ”
可能是因为陈子禽只是单纯提问 , 对夫子并非太不恭敬 。 子贡先生没有利用高超的言语才能让他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 给他留了几分颜面 , 让他说话慎重点 。 夫子的德行精微厚重 , 根本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 。
叔孙武叔就过分了 。 说到他 , 和颜回先生也有段典故 。
叔孙武叔见未仕于颜回 , 回曰:“宾之 。 ”武叔多称人之过 , 而己评论之 , 颜回曰:“固子之来辱也 , 宜有得于回焉 。 吾闻知诸孔子曰:‘言人之恶 , 非所以美己;言人之枉 , 非所以正己 。 ’故君子攻其恶 , 无攻人恶 。 ”他平常的爱好就是吐槽别人这做的不对 , 那做的不好 。 颜回先生很客气 , 善意地提醒他 , 还是就事论事 , 对事不对人比较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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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叔孙武叔没有听进去 , 表达欲又起来了 , 这回是对夫子出言不逊 。 先是说夫子比不上子贡先生 。 子贡先生便替夫子澄清:“譬之宫墙 , 赐之墙也及肩 , 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 , 不得其门而入 , 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 得其门者或寡矣 。 夫子之云 , 不亦宜乎!”夫子之学太广大了 , 不为当时环境所容 , 所以这些当政的人不得其门而入 , 不知夫子学问精深 , 妄加揣测 , 也是很正常的 。
按理说夫子的两位学生都或直接或拐弯抹角地劝过他了 , 但叔孙武叔一条道走到黑 , 还是毁谤夫子 。 但他碰上的是谁呢 , 以言语见长的子贡先生 , 这下也不解释了 , 直接下结论:“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 。 他人之贤者 , 丘陵也 , 犹可逾也;仲尼 , 日月也 , 无得而逾焉 。 人虽欲自绝 , 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 ”说吧 , 你就说吧 , 反正再怎么说 , 也都属于自绝行为 , 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不自量力 。 可见能言善辩在很多方面都是非常有用的 。
不过子贡先生对诽谤夫子的叔孙武叔毫不客气 , 可能也是因为他经历过类似的阶段 。 《论衡·讲瑞》说:“子贡事孔子一年 , 自谓过孔子;二年 , 自谓与孔子同;三年 , 自知不及孔子 。 当一年、二年之时 , 未知孔子圣也 , 三年之后 , 然乃知之” , 想必是很有感触 。 然而三年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 可见夫子德行之高 , 子贡先生向学之心 。 那么子贡先生对夫子的恭敬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